不慍不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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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慍不火
冬天，天灰蒙蒙的，大地是光禿禿的一片棕色，北風吹到臉上，像有東西在劃臉上的皮膚，楊正他們組也歸隊回到豫陽市。犯罪嫌疑人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，消失匿跡，沒留下任何線索，許堯那邊也一切如舊，無事發生。
姜厲將重案小組的成員聚集到一起：“經過幾個月的篩查，我們不斷的發現線索，追蹤調查，不幸線索中斷，我們繼續尋找、發現、調查又中斷。大家這一陣都辛苦了，犯罪嫌疑人可能是有所察覺，隱藏了起來，我們很難把他揪出來，經與局長討論，我們決定先暫放這個連環殺人案，等嫌犯放松警惕，再次作案時，我們抓他一個現行，所以案子告一段落但是誘餌許堯那裏還需要繼續跟進，還有一個來月就要過年了，我們辛苦一下，輪流跟幾天，等許堯放假回家了就好了。稍後我把排班表發到群裏，散會。”
“師傅！”李尚叫住要離開的姜厲，接著說：“師傅我想休幾天年假調整一下。”
姜厲拍拍李尚的肩膀，溫柔的說道：“行，休息幾天放松放松心情吧。別太放在心上，只是你運氣不好剛接手的案子就是這種疑難大案，不是你的問題。你好久沒去家裏吃飯了，你師娘總念叨你，晚上去我們家吃飯吧！讓你師娘給你包茴香肉的餃子。”
李尚點點頭：“謝謝師傅師娘。改天吧，我今天晚上有約。”
“哦？那個大夫呀!可以，工作失意情場得意，你也老大不小的了，解決個人問題也是大事兒，省的你爸媽總念叨你，什麽時候帶來給師傅看看。”
“過些時候吧，下次帶著她去師傅家吃師娘包的餃子。師傅那我先走了。”
李尚開車來到醫科大學附屬醫院門口，那天之後，他還沒跟周敏聯系過，李尚糾結再三拿出手機給周敏打了通電話:“是我，晚上一起去看電影吧！我在你們醫院門口。”
“行啊，你稍微等我會兒，我給病人下個醫囑就下樓。”
周敏遠遠的就看見，李尚依靠在車旁，低頭抽著煙，周敏小跑過去，在李尚對面站定說:“走吧，吃烤魚嗎？”
李尚右手食指勾勾周敏的手指:“跑什麽，慢慢走過來就行，我都行，聽你的，那咱們先去吃烤魚，再看電影。”
李尚幫周敏拉開副駕駛的車門，周敏邊上車邊問:“最近你們不忙了嗎？”
“嗯，我休年假了，算上周六日，可以休9天。”
“那你的案子？”
李尚邊系安全帶邊說:“線索都斷了，毫無頭緒，先休息一陣，等嫌犯再次作案，看能不能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。”
周敏點點頭:“有時候慢慢來比較快。我相信你。”
兩人來到一座商場，乘電梯先到7樓的烤魚店吃烤魚，7點半兩人來到9樓的電影院，選了拍片最近的7:45開始的一場電影，李尚買了一桶爆米花和兩瓶水，兩人就檢票進場了。
昏暗的環境中，李尚拉起周敏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，用拇指輕輕的撫摸著，慢慢的又將周敏拉到自己懷裏。整場電影講的是什麽故事，李尚是一點都沒看進去，他的大腦完全被周敏侵占。
終於電影散場了，周敏剛要起來，就被李尚拉住了:“先等等。”，周敏滿臉疑惑的點點頭，等放映廳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，李尚周敏兩人才離開。
李尚將周敏送到她家樓下，車停好，周敏就去解安全帶，李尚先一步解開安全帶，朝周敏靠近按住她的手:“不請我上去坐坐嗎？”
周敏躲開李尚的眼神，點點頭，兩人先後下車，乘電梯來到周敏家。
“你先做，我去幫你倒杯水，加檸檬片嗎？”
李尚邊打量著周敏的房子邊說:“加一片吧。”
周敏的屋子很整潔，沙發旁的邊桌上放著一摞書，李尚走過去翻看了一下，最上邊的是叫《雪人》的一本書，裏面夾了一張市圖書館的借讀卡，是一本懸疑小說，下邊的就都是醫學專業相關的書了。
周敏端著杯水出來，就看見李尚再翻看那本《雪人》，她走過去將水杯遞給他問:“你也看過這本書嗎？”
李尚放下書接過水杯搖搖頭:“我基本不看小說。”
李尚將水杯放到茶幾上，一把拉過周敏，周敏跌坐在他的大腿上，周敏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麽，周敏默默的告訴自己，這是最後一次。
李尚見周敏有些心不在焉，就輕輕的咬了她一口。
休假期間，李尚每天都跟周敏在一起，兩人像所有情侶一樣一起吃飯、逛街、看電影。
休假結束後，李尚投入新的案件中，那起連環殺人案，塵封，無人再提起。一直跟蹤的許堯也如常一樣，上班，下班和朋友吃吃喝喝，無事發生，漸漸的派去跟著許堯的人也被叫回來了。連環殺人案徹底沈寂，重案組默契的解散了。
很快就到農歷的新年了。
李尚和周敏兩人手牽手走在路上，周敏扯了李尚的手問:“你不是說年底可能出差去查案子？這還有個兩三天就要過年了，不去了呀？”
“嗯，那邊沒什麽異常，年底警局又忙，就不去了。”
周敏點點頭:“過年我要去姥姥家待一陣，你呢？”
“在家等你回來。”
大年初三，吳涯一早就提了兩盒東西來到他大爺家。
“大娘，我哥呢？還沒起呢？”
“還睡著呢!懶蛋一個。”
吳涯笑了笑沒接話，徑直走進表哥的房間，把手伸進表哥的衣領裏。
冰涼的手激的表哥一下就坐了起來，皺著眉狠狠瞪了眼吳涯。
吳涯笑嘻嘻的說:“表哥，有個事兒求你幫個忙唄。”說完趕緊遞過去一根煙。
表哥接過煙，吳涯打著火幫表哥點燃，繼續說:“我聽說他們去北京幹活掙得多，以後老了還能有退休金，你給我搭個線，問問唄，你不是認識那個許堯，你問問他明天晚上有沒有時間，我請他吃個飯，看能不能推薦我進廠。”
“你跟著他？他什麽德行你不知道？”
“我就是讓他推薦一下，我又不跟著他瞎混。”
“行吧，我幫你打個電話問問。”說著表哥找到手機給許堯打了個電話。
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起。“是我，打擾你休息了，我想問問你明天晚上有時間嗎？請你吃個飯。”
“怎麽說，哥，許堯有時間嗎？”
“他明天晚上有約了，和黑子他們去村西新開的那家飯館吃飯。你去嗎？”
“我就不去了，那麽多人我不好意思開口，改天再約他吧，謝了，哥你接著睡吧，我先走了。”
吳涯回家路過周敏姥姥家，看見周敏正站在門口，吳涯朝周敏點點頭就走了，周敏看著吳涯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，就朝著裏屋喊了聲:“姥姥我去買點水果。”
周敏來到許洋家，許洋在豫陽市開一個水果店，過年拉了一車水果回村裏賣，周敏挑了些蘋果，許洋幫她稱重，周敏擡頭看看天說:“天氣預報說明天晚上下雪，看這天，陰沈沈的，應該是會下吧!”
許洋也擡起頭看著天說:“是呀，這場雪後，就天晴了。”說完兩人對視了一眼，周敏提起稱好的蘋果就走了。
許洋看著周敏的背影說道:“媳婦!明天咱們不賣水果了，去你娘家住兩天。”
大年初四，許堯和黑子等人一直喝到晚上11點多，才離開小飯館。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村子裏走去，慢慢的路上只剩下許堯一個人，他家住得最遠住在村南頭，越往南走，人家越少，村子就沒給通路燈，天陰的越來越沈，不一會便洋洋灑灑的下起大雪，許堯站定，想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亮，可他的手指在手機屏上點了半天都沒打開手電。突然許堯的後腦被狠狠的重擊了一下，許堯當即便昏死過去。
行兇的人將手中的磚頭扔到溝裏，又來了一個人，穿著一身黑，帶著帽子和口罩，只露出一雙眼睛，兩人四周看了看，確定沒人，就擡起許堯繼續朝村南大堤走去，很快雪花就掩埋了這兩雙腳印。像沒有人來過一樣。
兩人擡著許堯來到村南大堤後，將許堯的衣服脫下，用他的衣服先將他的手腳捆在一起，使許堯的身體彎折，並固定。
兩人開始以許堯的身體為中心堆著雪球。很快一個以許堯的身體為核心的大大的雪球便做好了。兩人又堆了一個稍小一點的雪球，放在之前那個大雪球上。其中一人又帶著手套撿了3個土塊，按在雪球上，一個一人高的雪球做好了。
兩人對視了一眼就踩著厚厚的雪離開了。只留大雪還在辛勤的工作著，下著。
周敏靠在床邊，盯著窗外潔白的雪發著呆，突然她家墻被敲了一下，周敏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淩晨3點47分。周敏熄燈躺下睡覺。
初五家家戶戶掃雪的聲音吵醒了周敏。周敏偏頭看看窗外還下著的雪。又看看在院子裏掃雪的姥爺，周敏說:“姥爺，雪停了再掃吧。”
“雪停了就太厚了，不好掃，我先掃條路出來。”
周敏繼續躺下閉上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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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天，天灰蒙蒙的，大地是光禿禿的一片棕色，北風吹到臉上，像有東西在劃臉上的皮膚，楊正他們組也歸隊回到豫陽市。犯罪嫌疑人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，消失匿跡，沒留下任何線索，許堯那邊也一切如舊，無事發生。
姜厲將重案小組的成員聚集到一起：“經過幾個月的篩查，我們不斷的發現線索，追蹤調查，不幸線索中斷，我們繼續尋找、發現、調查又中斷。大家這一陣都辛苦了，犯罪嫌疑人可能是有所察覺，隱藏了起來，我們很難把他揪出來，經與局長討論，我們決定先暫放這個連環殺人案，等嫌犯放松警惕，再次作案時，我們抓他一個現行，所以案子告一段落但是誘餌許堯那裏還需要繼續跟進，還有一個來月就要過年了，我們辛苦一下，輪流跟幾天，等許堯放假回家了就好了。稍後我把排班表發到群裏，散會。”
“師傅！”李尚叫住要離開的姜厲，接著說：“師傅我想休幾天年假調整一下。”
姜厲拍拍李尚的肩膀，溫柔的說道：“行，休息幾天放松放松心情吧。別太放在心上，只是你運氣不好剛接手的案子就是這種疑難大案，不是你的問題。你好久沒去家裏吃飯了，你師娘總念叨你，晚上去我們家吃飯吧！讓你師娘給你包茴香肉的餃子。”
李尚點點頭：“謝謝師傅師娘。改天吧，我今天晚上有約。”
“哦？那個大夫呀!可以，工作失意情場得意，你也老大不小的了，解決個人問題也是大事兒，省的你爸媽總念叨你，什麽時候帶來給師傅看看。”
“過些時候吧，下次帶著她去師傅家吃師娘包的餃子。師傅那我先走了。”
李尚開車來到醫科大學附屬醫院門口，那天之後，他還沒跟周敏聯系過，李尚糾結再三拿出手機給周敏打了通電話:“是我，晚上一起去看電影吧！我在你們醫院門口。”
“行啊，你稍微等我會兒，我給病人下個醫囑就下樓。”
周敏遠遠的就看見，李尚依靠在車旁，低頭抽著煙，周敏小跑過去，在李尚對面站定說:“走吧，吃烤魚嗎？”
李尚右手食指勾勾周敏的手指:“跑什麽，慢慢走過來就行，我都行，聽你的，那咱們先去吃烤魚，再看電影。”
李尚幫周敏拉開副駕駛的車門，周敏邊上車邊問:“最近你們不忙了嗎？”
“嗯，我休年假了，算上周六日，可以休9天。”
“那你的案子？”
李尚邊系安全帶邊說:“線索都斷了，毫無頭緒，先休息一陣，等嫌犯再次作案，看能不能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。”
周敏點點頭:“有時候慢慢來比較快。我相信你。”
兩人來到一座商場，乘電梯先到7樓的烤魚店吃烤魚，7點半兩人來到9樓的電影院，選了拍片最近的7:45開始的一場電影，李尚買了一桶爆米花和兩瓶水，兩人就檢票進場了。
昏暗的環境中，李尚拉起周敏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，用拇指輕輕的撫摸著，慢慢的又將周敏拉到自己懷裏。整場電影講的是什麽故事，李尚是一點都沒看進去，他的大腦完全被周敏侵占。
終於電影散場了，周敏剛要起來，就被李尚拉住了:“先等等。”，周敏滿臉疑惑的點點頭，等放映廳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，李尚周敏兩人才離開。
李尚將周敏送到她家樓下，車停好，周敏就去解安全帶，李尚先一步解開安全帶，朝周敏靠近按住她的手:“不請我上去坐坐嗎？”
周敏躲開李尚的眼神，點點頭，兩人先後下車，乘電梯來到周敏家。
“你先做，我去幫你倒杯水，加檸檬片嗎？”
李尚邊打量著周敏的房子邊說:“加一片吧。”
周敏的屋子很整潔，沙發旁的邊桌上放著一摞書，李尚走過去翻看了一下，最上邊的是叫《雪人》的一本書，裏面夾了一張市圖書館的借讀卡，是一本懸疑小說，下邊的就都是醫學專業相關的書了。
周敏端著杯水出來，就看見李尚再翻看那本《雪人》，她走過去將水杯遞給他問:“你也看過這本書嗎？”
李尚放下書接過水杯搖搖頭:“我基本不看小說。”
李尚將水杯放到茶幾上，一把拉過周敏，周敏跌坐在他的大腿上，周敏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麽，周敏默默的告訴自己，這是最後一次。
李尚見周敏有些心不在焉，就輕輕的咬了她一口。
休假期間，李尚每天都跟周敏在一起，兩人像所有情侶一樣一起吃飯、逛街、看電影。
休假結束後，李尚投入新的案件中，那起連環殺人案，塵封，無人再提起。一直跟蹤的許堯也如常一樣，上班，下班和朋友吃吃喝喝，無事發生，漸漸的派去跟著許堯的人也被叫回來了。連環殺人案徹底沈寂，重案組默契的解散了。
很快就到農歷的新年了。
李尚和周敏兩人手牽手走在路上，周敏扯了李尚的手問:“你不是說年底可能出差去查案子？這還有個兩三天就要過年了，不去了呀？”
“嗯，那邊沒什麽異常，年底警局又忙，就不去了。”
周敏點點頭:“過年我要去姥姥家待一陣，你呢？”
“在家等你回來。”
大年初三，吳涯一早就提了兩盒東西來到他大爺家。
“大娘，我哥呢？還沒起呢？”
“還睡著呢!懶蛋一個。”
吳涯笑了笑沒接話，徑直走進表哥的房間，把手伸進表哥的衣領裏。
冰涼的手激的表哥一下就坐了起來，皺著眉狠狠瞪了眼吳涯。
吳涯笑嘻嘻的說:“表哥，有個事兒求你幫個忙唄。”說完趕緊遞過去一根煙。
表哥接過煙，吳涯打著火幫表哥點燃，繼續說:“我聽說他們去北京幹活掙得多，以後老了還能有退休金，你給我搭個線，問問唄，你不是認識那個許堯，你問問他明天晚上有沒有時間，我請他吃個飯，看能不能推薦我進廠。”
“你跟著他？他什麽德行你不知道？”
“我就是讓他推薦一下，我又不跟著他瞎混。”
“行吧，我幫你打個電話問問。”說著表哥找到手機給許堯打了個電話。
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起。“是我，打擾你休息了，我想問問你明天晚上有時間嗎？請你吃個飯。”
“怎麽說，哥，許堯有時間嗎？”
“他明天晚上有約了，和黑子他們去村西新開的那家飯館吃飯。你去嗎？”
“我就不去了，那麽多人我不好意思開口，改天再約他吧，謝了，哥你接著睡吧，我先走了。”
吳涯回家路過周敏姥姥家，看見周敏正站在門口，吳涯朝周敏點點頭就走了，周敏看著吳涯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，就朝著裏屋喊了聲:“姥姥我去買點水果。”
周敏來到許洋家，許洋在豫陽市開一個水果店，過年拉了一車水果回村裏賣，周敏挑了些蘋果，許洋幫她稱重，周敏擡頭看看天說:“天氣預報說明天晚上下雪，看這天，陰沈沈的，應該是會下吧!”
許洋也擡起頭看著天說:“是呀，這場雪後，就天晴了。”說完兩人對視了一眼，周敏提起稱好的蘋果就走了。
許洋看著周敏的背影說道:“媳婦!明天咱們不賣水果了，去你娘家住兩天。”
大年初四，許堯和黑子等人一直喝到晚上11點多，才離開小飯館。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村子裏走去，慢慢的路上只剩下許堯一個人，他家住得最遠住在村南頭，越往南走，人家越少，村子就沒給通路燈，天陰的越來越沈，不一會便洋洋灑灑的下起大雪，許堯站定，想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亮，可他的手指在手機屏上點了半天都沒打開手電。突然許堯的後腦被狠狠的重擊了一下，許堯當即便昏死過去。
行兇的人將手中的磚頭扔到溝裏，又來了一個人，穿著一身黑，帶著帽子和口罩，只露出一雙眼睛，兩人四周看了看，確定沒人，就擡起許堯繼續朝村南大堤走去，很快雪花就掩埋了這兩雙腳印。像沒有人來過一樣。
兩人擡著許堯來到村南大堤後，將許堯的衣服脫下，用他的衣服先將他的手腳捆在一起，使許堯的身體彎折，並固定。
兩人開始以許堯的身體為中心堆著雪球。很快一個以許堯的身體為核心的大大的雪球便做好了。兩人又堆了一個稍小一點的雪球，放在之前那個大雪球上。其中一人又帶著手套撿了3個土塊，按在雪球上，一個一人高的雪球做好了。
兩人對視了一眼就踩著厚厚的雪離開了。只留大雪還在辛勤的工作著，下著。
周敏靠在床邊，盯著窗外潔白的雪發著呆，突然她家墻被敲了一下，周敏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淩晨3點47分。周敏熄燈躺下睡覺。
初五家家戶戶掃雪的聲音吵醒了周敏。周敏偏頭看看窗外還下著的雪。又看看在院子裏掃雪的姥爺，周敏說:“姥爺，雪停了再掃吧。”
“雪停了就太厚了，不好掃，我先掃條路出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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